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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1章（第1页）

&ldo;圣上，&rdo;锦书合着眼，眼泪不觉流出：&ldo;我们为什么非叫自己过得这样苦？为什么非得为难对方？&rdo;

圣上看着她，语气微颤：&ldo;同样的话，朕也想问你。&rdo;

锦书猝然笑了，眼中带泪，笑个不停。

真滑稽，她想。

&ldo;有什么好笑的？&rdo;圣上先是问她，随即了悟：&ldo;哦，有时候，朕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&rdo;

锦书只是笑，却不想再说什么了。

&ldo;如果说……朕叫他走，&rdo;圣上瞧着她，缓缓道：&ldo;天长日久之后，你会忘了他吗？&rdo;

他这句话一说出口，锦书心跳都快了半拍，然而到最后，她还是道：&ldo;我也不知道。&rdo;

&ldo;不知道，哈，不知道，&rdo;圣上自己也笑了，很苦涩的笑，笑完了，又问她：&ldo;刚刚叫朕换个地方说话，是不想叫他看见……你同朕亲热吧？&rdo;

锦书心头一颤，没有答话。

然而这对于圣上而言，已经足够了。

手指在她面颊轻柔拂过，像是他们衾枕交欢的每一个夜晚那样，他微微低头，叫吻落在她微微张着的唇上，顺势解开她腰带。

锦书心底冷的像是灌了冰，更冷的是圣上那句话。

&ldo;去，&rdo;他淡淡吩咐外间内侍：&ldo;叫楚王到外边去跪着。&rdo;

&ldo;不！&rdo;锦书猝然伸手推他，眼泪不知不觉盈满眼眶：&ldo;别，求你，别！&rdo;

&ldo;难受吗？&rdo;圣上盯着她，缓缓道：&ldo;朕看见你过来的时候，也同你现在一般难受。&rdo;说完，也不理会她挣扎，伸手去撕她外裙。

夏日衣裙单薄，多是轻纱，并不难解。

锦书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难过，心口像是堵了巨石，叫她喘不过气来，满心都是慌乱，再无其他。

许是惊惧助长了耳力，她几乎能听见渐近的脚步声，像是死亡的鼓点一般，到最后，只有两个字在心头浮现。

承安，承安！

他已经因她承受了足够多的屈辱，若是再在外听到这一幕，怕是不比死好多少。

心底冷的厉害，叫她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哆嗦，这样混乱的时候，她反倒定下心来，有了决断。

圣上正低头亲吻她雪白肩头，余光瞥见她合眼，已生不详之念，迅速伸手去捏她下颌，却也晚了一步。

鲜红的血顺着她淡色的唇角流出，蜿蜒着自她洁白下颌，流到纤细颈子上，有种近乎凄厉的绝艳。

&ldo;宁海，&rdo;圣上扶住她下颌，厉声道：&ldo;去叫太医来！&rdo;

宁海总管从没听过圣上这样的声音，焦急之中有掩不住的沉痛，心知那位主子怕是做了什么，没敢停歇片刻，撞开刚刚过来的楚王，一路小跑，往太医院去了。

引着承安过来的内侍瞧见素来端肃的内侍总管行色匆匆，心底暗自打鼓，看一眼身边平静低头的楚王，战战兢兢道：&ldo;圣上，楚王殿下过来了……&rdo;

&ldo;让他滚！&rdo;圣上高声怒道，随即又转口：&ldo;慢着，让他在外边等着！&rdo;

承安不知道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但从圣上抱她离去时隐约阴郁的神情，以及刻意将他招来，又火速叫宁海总管去请太医来看，只怕没什么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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