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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2页）

长途跋涉，不知不觉二十余日过去。

为柳氏着想，行到繁华些的城池，谢氏总是会停留上一两天，命人熬药与柳氏喝下，这样可以让她有精神一点，等到京都安定下来，再正常服药。

虽然颇为劳顿，可看得出来，谢氏已经很是体贴了，柳氏与姜琬道：&ldo;你这干娘为人真的不错，你以后可要孝顺她。&rdo;

这才几日，就叫自己孝顺谢氏了?

姜琬心想，谢氏在收拢人心方面果然很有办法。

史书记载，谢氏本就是个深谋远虑的，在萧耀争夺太子，以至于登基的路上，颇有匡扶之能，是以姜琬也晓得她的本事。但有句话，无功不受禄，虽然谢氏是为争取父亲的忠心，答应保护她们女眷，可是不是她们就能心安理得全部接受，不用付出什么呢?

姜琬陷入沉思。

越接近燕京，天气越是冷，可姜琰却不畏严寒，夜里仍会出去，倒是卫凌实在忍不住，生怕小姑娘生病，这日去劝她：&ldo;往后还是不要出来了，不然我告知姜太太。&rdo;

姜琰却不怕：&ldo;告知，母亲也不会如何。&rdo;

柳氏的性子太软了，她一再要求，母亲便会作罢。

卫凌轻咳声：&ldo;你这样练，早晚会出问题，轻者扭伤筋骨，重者恐怕要冻出肺病来。&rdo;

姜琰愣了愣。

最近她是有点不舒服，扭到了手腕，可她年纪小，性子却倔，抬着下巴道：&ldo;我只是不习惯这里的天气，我在家中好好的。&rdo;

卫凌凝视她：&ldo;你就那么想学武功吗，哪怕会伤到自己?&rdo;

姜琰毫不犹豫：&ldo;是。&rdo;

&ldo;为何?&rdo;

&ldo;我要保护家人!&rdo;她大声道，&ldo;我不管什么大元人，大燕人，但凡欺负我家的坏蛋，我一概都不会放过。&rdo;

夜色下，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，好像星子，显示着她的决心。

卫凌走过去，将棍子拿在手中：&ldo;你看好了。&rdo;

话音刚落，棍便在手中飞舞起来，如长龙般灵活，或停，或点，或进，或收，变化无穷，待得后来，幻化成一片影子，如金猫扑鼠，如凤凰展翅，如鲤鱼倒庭。月光洒落在他身上，银光点点，四散开来，好似湖面涟漪，姜琰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枪法，惊为天人。

等到卫凌停下，她两只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，回不过神。

&ldo;我伤势未愈，只能这般了。&rdo;卫凌将棍子递给她，&ldo;你不要再练你那套。&rdo;

姜琰极为惊喜：&ldo;你愿意教我?&rdo;

&ldo;可以，不过还是要姜太太同意。&rdo;卫凌道，&ldo;我明日去问一下。&rdo;

姜琰连连点头：&ldo;好!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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