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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，随他去努力吧。那时候的琴酒，并没有获得所谓的代号，更不叫黑泽。他说，我不相信命运，若是生于黑暗便只能融于黑暗，那算什么反抗？羽生凛垂眸，阳光撒在他的脸上，留下斑驳的投影。“他还是相信了命运…”羽生临也出生在一个科技极其发达的世界，在那个世界已经数百年没有爆发过战争。各个国家互相制约牵制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，在这种情况下，战场主线转移到了新兴技术上。各国都在为了自身的利益培育属于自己国家的极端人才，而羽生临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，诞生出的人造人。从出生起，他的命运就已经被规划好。每日不间断的学习大量的知识，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房间内，没有人与他说话，更不会有什么娱乐。如此日复一日的成长。他的确很聪明，一同诞生的孩子都在极端的压榨下，失去了存活的能力，唯独羽生临也是特殊的存在。他的身体好似完全能够适应那些冰冷的药剂，即便不间断的注射，也依旧能够保持极端的理智去完成每天需要达成的任务。他是最出色的试验品，唯一的缺点——是在这种环境下人工培育的天才，几乎丧失了所谓的情感。那时的羽生临也不过十四岁，已经凭借自身的能力在学术界占领了一番领地。一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眸，以及傲慢的态度，让所有人拒之千里。他无疑是学院内最另类的存在。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，他遇到了克里斯。年轻时候的克里斯与他不同，他出自军方世家，从小就有着优异的成绩，被身边的人称之为天才。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与火红头发一般的暴躁脾气。有些时候，缘分妙不可言。他被分配和羽生临也一同研究开发一种新的物质。那时候的克里斯已经成年，看着面前冰冷的少年，语气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，“人造出来的智慧？我可不认同。”他只是瞥了一眼对方，并未将警告当回事。而后的研究中，克里斯总是会给他找一些麻烦，甚至又一次差点将学院内唯一的精密仪器烧坏。学院长愤怒的将他们关押到审讯室，怒发冲冠的咆哮。“到底是你们谁做出这种蠢数据！！”克里斯不屑的撇嘴，“只是一台仪器，我们家要多少有多少。”学院长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憋过去，“果然是你干的克里斯！！你知道你们家都帮你擦过多少次屁股了吗？！”克里斯瞪着他，毫无惧意。“钱能解决的问题是问题吗？”他确实很聪明，只是年少轻狂，多了一股稚气，这股稚气会让他在精密的运算中尝试无数次的失败。“你……”克里斯烦躁的伸出手，“你要打就打！我不会认错的！”“你小子——”“院长。”沉默寡言的羽生临也，在惩罚的电机板接触到克里斯之前，张了张嘴。他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，与红着眼睛的克里斯完全被不同。他扬起头，平静的说。“是我不小心弄错数据了，不关他的事。”“你这家伙瞎说什么，明明是我为了整你故意做的！一人做事一人当！”学院长注视着羽生临也，语气冷冰冰的。“你知道这种错误，会有什么后果吗？”羽生临也垂眸，点了点头。“会导致爆炸。”“你知道？”“我知道，我会去审判庭接受惩罚。”克里斯狠狠的瞪着眼前依旧冷漠如霜的少年，怒火中烧。“羽生临也！你别自作聪明了！你和我可不一样，你们这些人犯错误要接受的惩罚很严重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如此偏激的话，依旧没能让少年橙色的眸子亮起来，他依旧冷漠的看向他，“接下来的数据，希望你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。”精准的机器运转不需要掺杂任何的感情，他亦是如此。所以当他浑身是伤，被从审讯房里丢进宿舍，硬撑着坐起来填写研究报告时。克里斯完全失去理智的冲进来，将他还没写的报告撕了个粉碎，赤红着眼睛，逼问他。“羽生临也，你到底是不是人？你不怕痛的吗？你的伤口还在流血！”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克里斯要针对他，更不明白对方此时流着眼泪，质问他的意义是什么。羽生临也歪了歪头，“可是，报告在今天结束前要交上去。”克里斯咬牙切齿，“我帮你写！你这个家伙——给我休息！！”羽生临也被他强行按在床上，身上鞭打的伤口暴露在他的面前。他看着克里斯泣不成声的将他搂在怀里，人体的温度从对方跳动的心脏处传递过来。是他从未感觉到的奇怪感情。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哭？”“才没有哭！你这个白痴！”克里斯用袖子擦掉眼泪，“你不怕死吗？”羽生临也想了想，微微点头。“怕，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”从那之后，克里斯总是跟在他身后，每当他喊对方名字的时候，他都气恼的吼叫。“都说了，要叫我哥哥！！”学院毕业后，羽生临也选择了留在学校继续研究，而克里斯回到家族中继承了军方的权限。再后来——羽生临也在着手于一种新物质，通过各种研究，他发现了一种可以模拟人类存在的位面世界——称之为拥有自主意识的ai世界。因为影响太过于庞大，他尝试用智能ai游戏的皮，来掩饰这个世界的存在。老的学院长因为年龄离任，新任学院长的会议上，羽生临也坐在。“哟，羽生临也，想不到新的学院长是我吧？”羽生临也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，“怎么？你是来报仇的？”“当然不是，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副院长？”克里斯笑了笑。“人造人没有权利，所以我帮你提升了一级，怎么样？从今天开始做人？”羽生临也低笑，握住了他的手，橙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纯粹的光。“那还真是谢谢你了。”不过，就算是他，也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时代。所有的行为与动作，皆为纸上谈兵，虽然看上去很简单，实施起来却无比困难。比如进入世界后，随机生成的身体只有十二岁。比如，他没有任何途径去收集到有关afia的情报。最优解的办法便是将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聚集起来，给他们一个虚假的伊甸园，然后再用他们去收集一些情报内容，从而让他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。他确实是这么做的，直到那个少年的出现。与羽生临也记忆中的自己几乎相同——冰冷，傲慢，不近人情，仿佛一台运转的机器。面对尸体时的神色，已经不能用沉稳镇定来形容了。他从少年眼中，看到了渴望与解脱，还有一死亡为终点的疯狂。若是没有遇到克里斯，他或许也会一直成为这种行尸走肉。在迪里洛河边，河水带着凉意，羽生临也撑着下巴，望着不远处正在嬉戏打闹着的孩子，与远处天空细腻的蓝色，他轻轻笑道。“阿阵，你希望这场战争结束吗？”阵站在他身后，脸上略带倦意。战争除了导致民不聊生，他们这些到处躲藏的人，更是如此。“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？”羽生回过头，看着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微微渗出血色。“那些家伙砍的也太狠了一点……只是拿些食物而已。不知道会不会留疤？”他担忧道。“还好不是脸上，阿阵长得可是标准的美人胚子，以后还能靠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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